&esp;&esp;“韩疏?!”
&esp;&esp;门被弱水一把推开。
&esp;&esp;叫她弱水的可能有很多个,但能叫她嫂嫂的只有一个——
&esp;&esp;那个被自己哥哥抢了亲的,殷弱水原本的未婚夫韩疏。
&esp;&esp;翠绿藤蔓疏密错落间漏出一抹眼熟的橙黄色,弱水心中不由一沉,快步绕过木架,看到眼前的场景,失声呵斥道,“祁敏你在干什么?!”
&esp;&esp;祁敏上身侵压在一位公子身上,正欲行不轨之事。
&esp;&esp;她比一般女子还要健壮高挑,大喇喇的站着,猩色皮靴子踩在呈放着鎏金雁香炉的矮案上,整个人呈现一个强势包围的状态。
&esp;&esp;此番听见弱水的惊叫,才悠悠松了扯在公子衣襟上的手,一脸不屑地侧过头看向弱水,“殷弱水你属狗的么?我去哪你都要跟着?”
&esp;&esp;这话是将方才弱水奚嘲她的一句不差的还给她。
&esp;&esp;弱水无心在意这些,只向祁敏的身内看去。
&esp;&esp;被她压困在矮案与墙壁间的公子,白衣玉冠,面覆雪罗,神色清冷凛然,依旧不屈地抵抗着祁敏,弱水一愣,他居然是方才她注意到的那株出尘白莲。
&esp;&esp;与他矜傲态度截然不同的是,胸前衣襟被大扯开,瓷白的锁骨处露出些许不明的斑驳红痕,一身白衣凌乱的像揉皱的荼花,见到弱水担忧地注视过来,他神色陡然慌张,拢了拢衣襟,躲避地垂下鹅翅一样的睫毛,睫毛的影子落在一胎薄白的瓷面上,脆若琉璃。
&esp;&esp;弱水心中怜惜油然而起,鼓起胸膛看向祁敏,“你快放了他,这样丧心败德辱人清白的禽兽之举,简直不配为淑女!”
&esp;&esp;“我辱人清白?!”
&esp;&esp;祁敏听到这话,却忍不住嗤笑一声,放下了腿,站直身子睨着她,“这话从你口中说出来简直是天大的笑话!”
&esp;&esp;两步外的女郎人高马大,身子板又结实,一对一的与她起冲突对自己没有任何好处,弱水微仰着头不由畏怯的后退一步。
&esp;&esp;她环视着周围,看有没有什么趁手的工具。
&esp;&esp;祁敏察觉弱水的想法却毫不在意,也或许是她对自己实力十分自信,只掐着韩疏的下巴嘲讽道,“韩二郎,你来说说,去岁七夕兰夜节你是被谁当街掠去的?又是在谁的府里待了一夜的?”
&esp;&esp;被困在墙壁间的如玉公子刚刚还在傲然不屈,听到这话顿时像是被抽去了脊骨,脸色一下子面无血色。
&esp;&esp;祁敏满意的看着他,继续刺激道,“……哼,不说话?你一个早就被殷弱水玩透了身子二手货,在这跟我装什么高洁出尘呢,真当你自己还是清清白白的完璧之身啊?”
&esp;&esp;韩疏被她占了身子?记住网站不丢失:sebo ok8c o
&esp;&esp;正在试图拿下门口插着花的细颈瓷瓶的弱水一愣,毫不犹豫的反驳,“你在胡说些什么?!我怎么可能会干这种下流事?!”
&esp;&esp;她目光期盼地移向韩疏,试图向他求证。
&esp;&esp;只见韩疏睫毛颤动片刻,侧过头去回避弱水视线,凄哀的笑了一声,看向祁敏放低了声音道:“你不要再说这些,我从了你便是……”
&esp;&esp;一滴清泪滑落,溅在雪罗面纱上,洇出一片一片的湿痕。
&esp;&esp;不是,什么情况?
&esp;&esp;难道祁敏说的都是真的?!
&esp;&esp;弱水登时气的想笑,殷弱水啊殷弱水啊,你看看你干的都是些什么事?!
&esp;&esp;但现在先管不了那么多了,救人要紧!
&esp;&esp;她咬着牙将细颈瓶往墙上一摔,持着破口锋利的半截瓷瓶就冲过来,挡在韩疏前面,发狠道,“你再敢强逼良男,我就喊吴夫子了,夫子就在楼上的雅间,肯定能听到!介时书院未开馆,你就被退学,我看你如何向你母亲交代!”
&esp;&esp;有道是初生牛犊不怕虎,乱拳打死老师傅。
&esp;&esp;她倒是不怕受伤,只怕被破了相,长姐知晓了又要喋喋不休。
&esp;&esp;祁敏面色一沉,退后几步,避开了疯狂乱挥的瓷刃,才慢条斯理地理了理腰带,唇角恶劣的弯起来,“我祁敏虽混账,也知道污了良家清白,要给别人一个交代,而你殷弱水上完就扔,现在倒来我这里充什么正义英雌?真是可笑!”
&esp;&esp;“你、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