esp;“我怎么会不知道呢。”
&esp;&esp;少年一点不谦虚,骄傲地昂起脖子道:“我的确是世界上最有趣的人。”
&esp;&esp;“嗯。”温时意味深长道:“也是脸皮最厚的人。”
&esp;&esp;萧洄只当没听见。
&esp;&esp;木刻做好了,他在上方穿了根用于佩戴的红绳,最后又在末端穿了颗绿色的玛瑙石。
&esp;&esp;萧洄捏着红绳,一缕缕的光线从缝隙中穿过来,空气中细小的灰尘也清晰可见,锦鲤木刻和穗子由于惯性在空中不停晃。
&esp;&esp;他问:“好看吗?”
&esp;&esp;温时直白道:“送我的吗?”
&esp;&esp;“当然不是。”萧洄将木刻收起来,眼睫垂下,道:“这是送给别人的回礼。”
&esp;&esp;温时冷不丁冒出一个名字:“晏南机?”
&esp;&esp;“呃——”萧洄一下卡壳。
&esp;&esp;不用听回答,只用看反应温时就知道自己猜对了。他坐直了身子,道:“真是他?”
&esp;&esp;萧洄不与他对视,只说:“他之前送了我一个平安扣,我得回礼。”
&esp;&esp;“我记得晏之棋好像也送了你一枚玉佩,你怎么没给他送?”
&esp;&esp;萧洄道:“我已经送过了。”
&esp;&esp;“也是自己亲手做的?”
&esp;&esp;少年没回答了。
&esp;&esp;一阵难言的沉默横亘在两人之间,半晌,温时重新翻开账册,啪嗒的拨算珠的声音响了一会儿。
&esp;&esp;又过了一会儿,温时再度开口,语气寻常。
&esp;&esp;“你在金陵,应当结识了姬铭吧。”
&esp;&esp;像被戳中心事,少年眉睫颤了颤,但没说话。
&esp;&esp;温时好像也不需要他说话。
&esp;&esp;“你既认识他,想必也该知道他和晏南机的事。”
&esp;&esp;虽然他没将话说尽,但两人都清楚其中的意思。